专访奥巴马----G20峰会前谈话

美国总统有时会在椭圆办公室(Oval Office)接受采访。这一次，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选择了旁边的罗斯福室(Roosevelt room)。这间会议室以西奥多•罗斯福(Teddy Roosevelt）和他的远方亲戚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命名的，而后者正是上一位面临如此严重全球经济危机的美国总统。

当时，与目前一样，罗斯福总统从前任手中接过了在伦敦举行的全球经济峰会，此时他入主白宫仅数周（富兰克林•罗斯福于1933年3月就任，峰会于4月份举行）。具有决定意义的是，罗斯福决定不参加。

当时，与目前一样，围绕本国经济衰退的政治，占用了美国总统大量时间，使其无暇顾及世界其它地区。不过，眼下这场危机的全球化程度更高。奥巴马同样接手了一场4月份于伦敦举行的危机峰会——本周四举行的20国集团(G20)峰会。

或许是考虑到后人指责罗斯福的缺席是导致1933年峰会未能阻止全球萧条的主要原因，奥巴马强调了20国领导人用一个声音讲话的必要性。他表示：“对我们所有人而言，最重要的任务是在危机面前，传递出团结一致的有力讯息。”

“我比其他人更早阅读英国《金融时报》”

但奥巴马最大的挑战可能是来自国内。身着深色西装，系着他钟爱的宝石红领带，奥巴马透露自己会阅读全球的报纸——富兰克林•罗斯福可享受不到这一点。奥巴马表示：“我比其他人更早开始阅读英国《金融时报》，从上世纪80年代在芝加哥就开始了。如今，这已成为一种时髦，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份。”

坐在威严的富兰克林•罗斯福肖像对面，侧面是西奥多•罗斯福那张著名的“勇猛骑士”画像，除了一丝疲惫，奥巴马很少表露出周遭的经济和政治风暴已对其个人形成了压力。他回答问题时不借助笔记、道具或助手的支持，一付“不搞噱头”的派头，这一形象曾帮助他在去年11月说服美国选民，他比约翰•麦凯恩(John McCain)更具应对当前复杂多样的紧急情况的气质。

这些紧急情况都是迫在眉睫而切实的。接受本次采访时，奥巴马就职仅66天，他刚刚公布了一项针对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新战略政策，其中包括在2月份宣布向战场增派1.7万名美军的基础上，再加派4000名美军。

早些时候，奥巴马还召集了一群华尔街高管举行会谈，其中包括高盛(Goldman Sachs)的劳埃德•布兰克费恩(Lloyd Blankfein)和摩根大通(JP Morgan Chase)的杰米•戴蒙(Jamie Dimon)。这些人对于受到邀请（而非遭受国会议员们的攻击）似乎很感激。

引发危机的行业也要有点牺牲意识

奥巴马谈到华尔街高管时，态度更多的是不赞成，而非愤慨，较自己至不久前还一直使用的一些言辞明显有所缓和。他表示：“那是场有建设性的会谈。但我指出的一点是，在人人都有必要做出牺牲之际，对于那些促使当前危机爆发的经济部门来说，必须具备类似的牺牲意识。”

在当选后不久，奥巴马承诺将“立即快马加鞭地展开工作”，即使这位雄心万丈的总统当选人当时还预料不到，到底有多少工作将需要他来承担。或者说，他能有多少次犯错机会，他已经用掉了一两次，例如他所提名的高级职务候选人不得不接连退出。

在美国财长蒂姆•盖特纳(Tim Geithner)2月份公布了将不良资产剥离银行资产负债表的指导方针，第一步努力失败后，评论家担心，奥巴马仍没有一套完整的重振金融体系的战略。

盖特纳上周公布了最新的不良资产处理计划。一些人指责该计划不够到位，但奥巴马指出股市随后出现了反弹。他表示：“蒂姆•盖特纳为资产支持证券提供一个市场的努力很有助益，（但）我们仍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奥巴马还正忙于就自己宏大得令人叹为观止的3.6万亿美元预算，与国会日益紧张地谈判。预算中纳入了一些最重大的承诺，尤其是全民医疗保险，以及碳排放“限量和交易”体制。在美国经济开始下滑前，奥巴马曾将上述承诺作为竞选口号。

在人们对高达两位数的财政赤字满腔愤怒之际，奥巴马的预算仍有可能落空——上一次出现如此高的赤字还是在二战期间，当时富兰克林•罗斯福正处于生命的最后阶段。接下来是一些“小”问题，包括逐步撤离美国在伊拉克的作战部队，将他们重新部署到有“帝国墓地”之称的阿富汗、全球恐怖主义的持续威胁，以及（离本土更近一些），邻国墨西哥有可能被一场毒品战争撕裂。

务实应对当前危机

富兰克林•罗斯福认为，总统应尝试每一件事，然后抛掉失败的举措，迅速继续前进。奥巴马在这一点上颇为相似，他对当前这一经济非常时刻表现出一种务实的态度，认为自己的对策仍在不断修订。

或许，奥巴马也未曾预料到，局势对他要求的走钢丝难度是如此之高。他需要在日益高涨的民粹主义政治与采取措施尽快把美国乃至全球从经济危机中解救出来的需求之间取得平衡。

在这方面，奥巴马面临着巨大的障碍。他承认，政治上可行与经济上可能必要的做法之间存在一道鸿沟。十天前，美国众议院投票通过一项法案，对受到纳税人资金救助的企业中年薪超过12.5万美元的人，追溯征收90%的奖金税。这些企业今后可能不敢接受政府纾困。

参议院4月份在敲定该法案的最终版本时，可能会有所缓和。奥巴马表示：“这是一个分歧。还有一个观念上的分歧，即如何应对这样一场危机，尤其是在经济学家之间——尽管在刺激计划这个问题上，似乎达成了更广泛的共识。”奥巴马2月份签署了一项为期两年的7870亿美元刺激法案，使之成为法律。

他承认，在如何修复金融业的问题上，人们远没有这样一致。包括诺贝尔奖得主、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Paul Krugman)和约瑟夫•施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等自由主义批评家在内的一些人，主张将银行全部国有化。与此同时，保守派则认为，白宫的纾困计划是通往社会主义之路。

各方普遍达成共识的是，整个政界均对美国国际集团(AIG)和花旗(Citibank)等美国纳税人慷慨解囊的受惠者向高管发放奖金表示愤怒。另一个平衡之举是，一方面要向经济中注入大量新支出，另一方面又要安抚那些国债投资者——特别是中国人——表示美国仍将坚守中期的财政自律。奥巴马表示：“在世界各国，启动经济所需的措施、与这些措施中有许多代价非常高昂这一现实之间，都存在着紧张对立，这是可以理解的。”

奥巴马还正忙于就自己宏大得令人叹为观止的3.6万亿美元预算，与国会日益紧张地谈判。预算中纳入了一些最重大的承诺，尤其是全民医疗保险，以及碳排放“限量和交易”体制。在美国经济开始下滑前，奥巴马曾将上述承诺作为竞选口号。

在人们对高达两位数的财政赤字满腔愤怒之际，奥巴马的预算仍有可能落空——上一次出现如此高的赤字还是在二战期间，当时富兰克林•罗斯福正处于生命的最后阶段。接下来是一些“小”问题，包括逐步撤离美国在伊拉克的作战部队，将他们重新部署到有“帝国墓地”之称的阿富汗、全球恐怖主义的持续威胁，以及（离本土更近一些），邻国墨西哥有可能被一场毒品战争撕裂。

务实应对当前危机

富兰克林•罗斯福认为，总统应尝试每一件事，然后抛掉失败的举措，迅速继续前进。奥巴马在这一点上颇为相似，他对当前这一经济非常时刻表现出一种务实的态度，认为自己的对策仍在不断修订。

或许，奥巴马也未曾预料到，局势对他要求的走钢丝难度是如此之高。他需要在日益高涨的民粹主义政治与采取措施尽快把美国乃至全球从经济危机中解救出来的需求之间取得平衡。

在这方面，奥巴马面临着巨大的障碍。他承认，政治上可行与经济上可能必要的做法之间存在一道鸿沟。十天前，美国众议院投票通过一项法案，对受到纳税人资金救助的企业中年薪超过12.5万美元的人，追溯征收90%的奖金税。这些企业今后可能不敢接受政府纾困。

参议院4月份在敲定该法案的最终版本时，可能会有所缓和。奥巴马表示：“这是一个分歧。还有一个观念上的分歧，即如何应对这样一场危机，尤其是在经济学家之间——尽管在刺激计划这个问题上，似乎达成了更广泛的共识。”奥巴马2月份签署了一项为期两年的7870亿美元刺激法案，使之成为法律。

他承认，在如何修复金融业的问题上，人们远没有这样一致。包括诺贝尔奖得主、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Paul Krugman)和约瑟夫•施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等自由主义批评家在内的一些人，主张将银行全部国有化。与此同时，保守派则认为，白宫的纾困计划是通往社会主义之路。

各方普遍达成共识的是，整个政界均对美国国际集团(AIG)和花旗(Citibank)等美国纳税人慷慨解囊的受惠者向高管发放奖金表示愤怒。另一个平衡之举是，一方面要向经济中注入大量新支出，另一方面又要安抚那些国债投资者——特别是中国人——表示美国仍将坚守中期的财政自律。奥巴马表示：“在世界各国，启动经济所需的措施、与这些措施中有许多代价非常高昂这一现实之间，都存在着紧张对立，这是可以理解的。”

奥巴马还正忙于就自己宏大得令人叹为观止的3.6万亿美元预算，与国会日益紧张地谈判。预算中纳入了一些最重大的承诺，尤其是全民医疗保险，以及碳排放“限量和交易”体制。在美国经济开始下滑前，奥巴马曾将上述承诺作为竞选口号。

在人们对高达两位数的财政赤字满腔愤怒之际，奥巴马的预算仍有可能落空——上一次出现如此高的赤字还是在二战期间，当时富兰克林•罗斯福正处于生命的最后阶段。接下来是一些“小”问题，包括逐步撤离美国在伊拉克的作战部队，将他们重新部署到有“帝国墓地”之称的阿富汗、全球恐怖主义的持续威胁，以及（离本土更近一些），邻国墨西哥有可能被一场毒品战争撕裂。

务实应对当前危机

富兰克林•罗斯福认为，总统应尝试每一件事，然后抛掉失败的举措，迅速继续前进。奥巴马在这一点上颇为相似，他对当前这一经济非常时刻表现出一种务实的态度，认为自己的对策仍在不断修订。

或许，奥巴马也未曾预料到，局势对他要求的走钢丝难度是如此之高。他需要在日益高涨的民粹主义政治与采取措施尽快把美国乃至全球从经济危机中解救出来的需求之间取得平衡。

在这方面，奥巴马面临着巨大的障碍。他承认，政治上可行与经济上可能必要的做法之间存在一道鸿沟。十天前，美国众议院投票通过一项法案，对受到纳税人资金救助的企业中年薪超过12.5万美元的人，追溯征收90%的奖金税。这些企业今后可能不敢接受政府纾困。

参议院4月份在敲定该法案的最终版本时，可能会有所缓和。奥巴马表示：“这是一个分歧。还有一个观念上的分歧，即如何应对这样一场危机，尤其是在经济学家之间——尽管在刺激计划这个问题上，似乎达成了更广泛的共识。”奥巴马2月份签署了一项为期两年的7870亿美元刺激法案，使之成为法律。

他承认，在如何修复金融业的问题上，人们远没有这样一致。包括诺贝尔奖得主、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Paul Krugman)和约瑟夫•施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等自由主义批评家在内的一些人，主张将银行全部国有化。与此同时，保守派则认为，白宫的纾困计划是通往社会主义之路。

各方普遍达成共识的是，整个政界均对美国国际集团(AIG)和花旗(Citibank)等美国纳税人慷慨解囊的受惠者向高管发放奖金表示愤怒。另一个平衡之举是，一方面要向经济中注入大量新支出，另一方面又要安抚那些国债投资者——特别是中国人——表示美国仍将坚守中期的财政自律。奥巴马表示：“在世界各国，启动经济所需的措施、与这些措施中有许多代价非常高昂这一现实之间，都存在着紧张对立，这是可以理解的。”

奥巴马还正忙于就自己宏大得令人叹为观止的3.6万亿美元预算，与国会日益紧张地谈判。预算中纳入了一些最重大的承诺，尤其是全民医疗保险，以及碳排放“限量和交易”体制。在美国经济开始下滑前，奥巴马曾将上述承诺作为竞选口号。

在人们对高达两位数的财政赤字满腔愤怒之际，奥巴马的预算仍有可能落空——上一次出现如此高的赤字还是在二战期间，当时富兰克林•罗斯福正处于生命的最后阶段。接下来是一些“小”问题，包括逐步撤离美国在伊拉克的作战部队，将他们重新部署到有“帝国墓地”之称的阿富汗、全球恐怖主义的持续威胁，以及（离本土更近一些），邻国墨西哥有可能被一场毒品战争撕裂。

务实应对当前危机

富兰克林•罗斯福认为，总统应尝试每一件事，然后抛掉失败的举措，迅速继续前进。奥巴马在这一点上颇为相似，他对当前这一经济非常时刻表现出一种务实的态度，认为自己的对策仍在不断修订。

或许，奥巴马也未曾预料到，局势对他要求的走钢丝难度是如此之高。他需要在日益高涨的民粹主义政治与采取措施尽快把美国乃至全球从经济危机中解救出来的需求之间取得平衡。

在这方面，奥巴马面临着巨大的障碍。他承认，政治上可行与经济上可能必要的做法之间存在一道鸿沟。十天前，美国众议院投票通过一项法案，对受到纳税人资金救助的企业中年薪超过12.5万美元的人，追溯征收90%的奖金税。这些企业今后可能不敢接受政府纾困。

参议院4月份在敲定该法案的最终版本时，可能会有所缓和。奥巴马表示：“这是一个分歧。还有一个观念上的分歧，即如何应对这样一场危机，尤其是在经济学家之间——尽管在刺激计划这个问题上，似乎达成了更广泛的共识。”奥巴马2月份签署了一项为期两年的7870亿美元刺激法案，使之成为法律。

他承认，在如何修复金融业的问题上，人们远没有这样一致。包括诺贝尔奖得主、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Paul Krugman)和约瑟夫•施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等自由主义批评家在内的一些人，主张将银行全部国有化。与此同时，保守派则认为，白宫的纾困计划是通往社会主义之路。

各方普遍达成共识的是，整个政界均对美国国际集团(AIG)和花旗(Citibank)等美国纳税人慷慨解囊的受惠者向高管发放奖金表示愤怒。另一个平衡之举是，一方面要向经济中注入大量新支出，另一方面又要安抚那些国债投资者——特别是中国人——表示美国仍将坚守中期的财政自律。奥巴马表示：“在世界各国，启动经济所需的措施、与这些措施中有许多代价非常高昂这一现实之间，都存在着紧张对立，这是可以理解的。”

这同样需要加以平衡。奥巴马正试图与公众一道，表达对华尔街薪酬过高的离谱文化的愤怒，同时又不与这些金融家交恶——他们的合作对奥巴马纾困计划的成功将不可或缺。

这种谴责是经过调谐的。奥巴马表示：“如果他们（华尔街大佬们）在设计薪酬方案时能显示出自制力，这些资金终究会还给纳税人，只不过会有些滞后，这对所有人来说都将是件好事。这将使我处于一个更有利的位置来帮助他们。”

奥巴马一直试图说服美国民众，对华尔街有利的，对寻常百姓也有好处，尽管他收效甚微。除非银行家能表现出真诚的自制力，否则奥巴马将很难回到国会再次谋求巨额资金——多数经济学家都认为，要重调美国银行业资本结构，如此庞大的资金很有必要。

奥巴马表示：“如果美国选民觉得这是条单行道，我们不过是在将越来越多的钱投入那些机构，除了能避免灾难，毫无回报，那么我们将更难有理由进行进一步干预。”

此外，奥巴马政府自就任以来所采取的那些措施，将需要一定时间来见效，假定它们终究会见效的话。而奥巴马总统认为，这些措施已有所成效。他引用美国房地产市场（其中住宅市场近期开始回暖）、以及汽车和学生贷款市场中“企稳的迹象”为证。

仅有少数经济学家预计，明年经济将恢复强劲增长。一些人担心，今年美国国内生产总值(GDP)将收缩3%至6%，2010年的跌幅很可能大体相同。奥巴马表示：“还有一个难题是，我们出台的政策全都需要一定时间才能见效，而政治的天性追求的是更即时的回报。”

此外，还有国际平衡行动的问题。奥巴马希望本周在伦敦能联合美国可能难以驾驭的伙伴国，支持协作施行刺激措施和新金融监管，同时阻止保护主义的威胁。与富兰克林•罗斯福不同，奥巴马并未接手《司莫特-郝利关税法》(Smoot-Hawley Act)。正是该法案树立了过高的贸易壁垒，而这些壁垒加剧了大萧条，并推动了二战的爆发。

不过，美国及其伙伴国违背了它们在去年11月份首届20国集团峰会上许下的诺言：重启多哈回合世界贸易谈判。自那时起，世界银行(World Bank)已收集了73条保护主义措施，许多国家开始朝着相反的方向行动。

奥巴马总统对其伙伴国表示理解，或许这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他自己在最近签署了歧视外国供应商的“购买美国货”条款，使之成为法律。但他指出，该条款符合世贸组织(WTO)规定，同时表示：“我认为，在一个民主国家，总会存在一些不完善之处。在美国乃至世界各地都是如此，但总体而言，我认为尚未出现大规模的保护主义。”他补充道：“只要美国（及其它地区）民众相信，他们的领导人在尽一切所能促进和推动经济增长，那么，无论面对怎样的经济大幅下滑，我认为我们都能够坚持下去。”

奥巴马有所缓和的辞令，与其诸多前任——特别是乔治•布什(George W. Bush)——所偏爱的强硬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这仍传递出一种潜在讯息。就协作刺激措施——许多欧洲领导人对此持异议，其中，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Angela Merkel)在英国《金融时报》最近的一次采访中，表达了这一观点——必要性的问题，奥巴马表示：“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限制和政治规律，而我们需要确定的是，每个人都在付出……且我们准备好，一旦现行举措证明是有缺陷的，就加以摒弃。”

此外，时间将向美国的伙伴国证明，加大措施力度的必要性。“金融危机首先袭击了美国……因此毫无疑问，我们要早于其它一些国家采取一些非常大胆的举措……我认为人们的紧迫感已有所增强，并将开始趋于一致。”

在美国国内，奥巴马一直因对待危机的态度据称太轻松而受到批评。一位采访者甚至指责他“糊涂”。但他的支持者认为，尽管奥巴马可能无法像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那样“感受你的痛苦”，但却善于减轻你的疼痛。

对于一些他国领导人——尤其是俄罗斯总统德米特里•梅德韦杰夫(Dmitry Medvedev)与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奥巴马本周表现出的务实态度，可能会与布什大相径庭。这两国首脑迄今都未曾与奥巴马会面，且都将在伦敦与其举行单独会晤。

除了务实态度，奥巴马偶尔还会露出一丝幽默感。“很显然，我景仰经济学家——我手下就有一大群。”奥巴马高级经济顾问劳伦斯•萨默斯(Lawrence Summers)大概是全球最有影响力的经济学家了。奥巴马表示：“但在缺乏更好的信息，说明当前刺激措施效果如何的情况下，要开始制订明年的一大堆计划，在我看来，这件事很重要。”

伦敦峰会结束后，奥巴马将前往法国斯特拉斯堡出席一场北约(Nato)峰会，届时，他将竭力争取各国对美国扩大在阿富汗军事行动的支持。随后他将前往布拉格与欧盟首脑会面，最终将于周日抵达土耳其，发表一番事先安排好的演讲——这是他出任总统以来，首次出访穆斯林大国。这是条宏大的路线。他所到之处，到处有成千上万名反全球化示威者等待着他，同时还有成千上万名追星者，期待能一睹美国自约翰•肯尼迪(John F. Kennedy)以来最受欢迎的领导人的风采。

许多人认为，20国集团峰会将最终证明是在浪费时间，而全球经济将继续在衰退的漩涡中下沉。不过，面对眼下的紧急情况，奥巴马表现出禅宗般的镇静。如果他的救市措施未能阻止经济下滑，历史将证明他是太过镇静了。如果事态开始企稳，并有所好转，人们会欢呼赞颂奥巴马为当代的富兰克林•罗斯福。

在全球数十年来最重要的经济会议前夕，奥巴马仍与这一激动人心的事件保持着一定距离。“我深信，美国民众（并相信世界各国人民）都期望其领导人能发挥领导作用，并相信我们业已采取的一些举措正开始见效，”奥巴马的语气与他最近数周在本国所表现出来的别无两样。

政治要求奥巴马继续重拾美国渐渐失去耐心——且经济上陷入困境——的选民的支持。而政府治理要求他继续设法放慢这一节奏。

与此同时，奥巴马仍可能决定制订一项持久计划，以提振金融业。他表示：“我深信，如果我们坚持下去，不期待会有一副万灵药，相反愿意尝试各种办法来解决问题……我们终将摆脱当前危机。”

译者/陈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