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国最大规模的律师行业大塌陷看法律业务转型问题

【正文】

　　启动一个商法的企业十年期规划性研究项目以来，有一个很深的感受：各国之法，唯刑法与知识产权法无法格式化。其他法律部门的生存空间，将被格式化文件和电子交互系统日益吞噬。从司法实践看，刑法与知识产权法之扩张是一个大趋势，其原因在于这两个法律部门中细微案情和判断的无法测度，及其变化多端，贴近人性，关联到当事人的命脉。

　　知识产权领域出现了一个趋势。如果不跟随这个趋势，很多人就会丢掉饭碗，减少收入，最终被市场淘汰。

　　这个趋势不仅体现在各种知识产权的打包、专业、联合经营收益上，而且体现在这类专业经营机构对于知识产权司法实践的巨大改造和推动上。专利行业原来耗费在专利挖掘、撰写、养护上的费用正逐步转移到专利的后续经营领域。这是非常值得立法、行政、司法部门关注的现象，尤其值得律师界关注。

　　美国已经有数家上千人的律师所倒闭。经济危机引爆了美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律师行业大塌陷、大地震。今后，还将有更多的律师所倒闭。如果不向新的业务领域扩张，传统的律师服务业巨人都会退出历史舞台。

　　这个趋势可以被美国近期的司法实践所印证。

　　我们从两个剖面来审查这种司法实践：

　　（一）行业剖面：美国汽车行业2008年以来的专利专业化经营诉讼

　　2008年以来，汽车专利纠纷继续增加，大部分全球汽车骨干企业卷入了多起美国专利纠纷，与技术与专利的专业经营公司相关的案件主要有如下几类：

　　第一，国家战略技术、通用技术经营企业发起的专利纠纷。美国出现了一些国家战略技术或通用技术的收购、许可机构。它们在汽车、电子、农业、化工等支柱产业挖掘开创性、战略性、通用性专利，予以收购，然后推动其产业化。这样做，既能保证美国产业安全，又能避免专利技术搁置浪费，还能孵化拉动经济增长的新产业。其中，多家机构的年收入超过了1亿美元。例如，国家战略技术收购与商业化研究院成立于1995年，在汽车行业启动了一些专利收购、诉讼项目。如2008年2月11日，在德克萨斯东区联邦地区法院，它对福特汽车公司提起专利侵权诉讼。同年5月8日，在德克萨斯东区联邦地区法院，它再次对福特汽车公司提起专利侵权诉讼。2008年9月9日，在德克萨斯东区联邦地区法院，专利经营公司Stragent对微软公司、福特汽车公司等提起专利侵权诉讼。

　　第二，发明人控制的专利经营公司、研发企业发起的专利纠纷。在美国，有些发明人控制的专利经营公司、研发企业曾经靠单个诉讼获得赔偿数亿美元。在汽车行业，这类专利持有人发起的诉讼也已大量出现。例如，2008年3月24日，在德克萨斯东区联邦地区法院，MHL TEK公司对通用汽车、Saturn公司、福特汽车、北美Land Rover公司、北美沃尔沃公司、克莱斯勒公司、美国奔驰公司、美国奔驰国际公司提起专利侵权诉讼。该公司此前已把日本大部分汽车企业告上专利法院。它由专利发明人创建，主要负责经营股东发明或者收购的专利。该案使用的专利有5663496、5731516、5741966等。再如，2008年7月1日，在德克萨斯东区联邦地区法院，Paice公司对丰田汽车公司、北美丰田汽车公司、北美丰田汽车销售公司提起专利侵权诉讼。原告由发明人控制，主攻混合动力研发，拥有美国授权专利6项，覆盖了混合动力汽车的多项关键技术。

　　第三，实验室、专业技术开发企业、服务企业发起的专利纠纷。在美国，有些科研、服务企业积极投身专利行业，在多个关键行业发起了一些专利诉讼。例如，2008年8月27日，在德克萨斯东区联邦地区法院，德克萨斯Affinity实验室对北美宝马公司、宝马制造公司、美国本田汽车公司、阿拉巴马本田制造公司、美国现在汽车公司、阿拉巴马现代汽车制造公司、美国奔驰公司、美国奔驰国际公司、北美尼桑公司、北美丰田汽车公司、美国丰田销售公司、北美丰田汽车工程与制造公司、美国大众汽车集团等提起两个专利侵权案件。2008年2月29日，在新泽西联邦地区法院，信号服务公司对美国本田汽车公司提起专利侵权诉讼。2008年2月11日，在德克萨斯东区联邦地区法院，国际汽车技术公司对通用汽车、美国尼桑、福特汽车、北美沃尔沃汽车、美国现代汽车、美国奔驰、美国富士重工提起专利侵权诉讼。

　　（二）时间剖面：美国2009年7、8月份发生的部分专利专业化经营诉讼

　　2009年7月，美国发生不少涉及专利专业化经营公司的专利侵权诉讼。例如，该月7日爆发的如下案件涉及大量中国被告：

　　原告：WIAV Networks， LLC

　　被告：3Com Corporation， Acer Inc.， Acer America Corporation， Apple Inc.， Asus Computer International， Asustek Computer， Inc.， Belkin， Inc.， Belkin International， Inc.， Brother Industries， LTD.， Brother International Corporation， Buffalo Technology （USA）， Inc.， Canon Inc.， Canon U.S.A.， Inc.， Cisco Systems， Inc.， Dell Inc.， D-Link Corporation， D-Link Systems， Inc.， Epson America， Inc.， Franklin Wireless Corporation， Fujitsu America， Inc.， Fujitsu Ltd.， Gateway， Inc.， General Dynamics Itronix Corporation， Hewlett Packard Company， HP Development Company LLC， Huawei America， Inc.， Huawei Technologies Co.， Ltd.， Lenovo Group， Ltd.， Lenovo （United States）， Inc.， Lenovo Holding Company， Inc.， Lexmark International， Inc.， Linksys Corporation， Motorola， Inc.， Netgear， Inc.， Nintendo Company， Ltd.， Nintendo of America， Inc.， Nokia Corporation， Nokia， Inc.， Novatel Wireless Inc.， Novatel Wireless Solutions， Inc.， Option， Inc.， Option NV， Option Wireless USA， Inc.， Palm， Inc.， Panasonic Corporation， Panasonic Corporation of North America， Panasonic Consumer Electronics Company， Panasonic Electronic Devices Corporation of America， Seiko Epson Corporation， Sharp Corporation， Sharp Electronics Corporation， Sierra Wireless， Inc.， Sierra Wireless America， Inc.， Sony Corporation， Sony Corporation of America， Sony Electronics Inc.， Sony Ericsson Mobile Communications AB， Sony Ericsson Mobile Communications （USA）， Inc.， Toshiba America， Inc.， Toshiba America Information Systems， Inc.， Toshiba Corporation， U.S. Epson， Inc.， Utstarcom， Inc.，， Utstarcom Personal Communications， LLC， Xerox Corporation， ZTE Corporation and ZTE USA， Inc.

　　2009年7月14日爆发的如下案件也是如此，覆盖了大量中国被告。该案合并起诉立案后，已经被法官拆分，将单独审理：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Hisense USA Corporation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Acer America Corporation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Apex Digital， Inc.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Apple， Inc.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Cisco Systems， Inc. et al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DirecTV Holdings， L.L.C. et al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Echostar Corporation et al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Fujitsu Computer Systems Corp. et al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Haier America Trading， LLC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Hyundai IT America Corp.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Lasonic Electronics Corp.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Lenovo （United States） Inc.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Microsoft Corporation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Onkyo USA Corporation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Proton International America， Inc.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Skyworth Electronics， Inc.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Starlite Consumer Electronics （USA） Inc.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TTE Technologoy， Inc.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Tatung Company of America， Inc.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Tivo， Inc.

　　Guardian Media Technologies， Ltd. v. ViewSonic Corporation

　　2009年8月，美国发生了更多涉及专利专业化经营公司的专利侵权诉讼。部分案件当事人如下：

　　原告：Phoenix Licensing， L.L.C. and LPL Licensing， L.L.C.

　　被告：The Allstate Corporation， Allstate Insurance Company， Allstate Life Insurance Company， Allstate Fire and Casualty Insurance Company， Allstate Property and Casualty Insurance Company， Allstate Indemnity Company， Prudential Financial， Inc.， Prudential Insurance Company of America， Pruco Life Insurance Company， Pruco Life Insurance Company of New Jersey， Barclays PLC， Barclays Bank PLC， Barclays Bank Delaware， f/k/a Juniper Financial Management， Inc.， New York Life Insurance Company， New York Life Insurance and Annuity Corporation， NYLIFE Insurance Company of Arizona， PNC Financial Services Group， Inc.， PNC Bank， PNC Bank， Delaware， National City Bank， Hartford Financial Services Group， Inc.， Hartford Life， Inc.， Hartford Fire Insurance Company， Hartford Fire General Agency， Inc.， Twin City Fire Insurance Company， Hartford Life Insurance Company， Hartford Life and Accident Insurance Company， Hartford Life and Annuity Insurance Company， Royal Bank of Scotland Group， PLC， Citizens Financial Group， Inc.， RBS Citizens， N.A.， Citizens Bank of Pennsylvania， Keycorp， Keybank National Association， KeyCorp Insurance Agency USA， Inc.， Key Investment Services， LLC， Bank of America Corporation， Bank of America， N.A. and FIA Card Services， N.A.

　　原告：AT&T Intellectual Property II， L.P.， YellowPages.com， LLC and YellowPages.com， Inc.

　　被告：Toll Free Yellow Pages Corp.， YellowPages.travel， LLC， Internet Labz， Inc.， Yellow Pages Corporation， Bobby Kalili， Michael Thompson and DOES

　　原告：Sigram Schindler Beteiligungsgesellschaft mbH

　　被告：David J. Kappos and United States Patent and Trademark Office

　　原告：Heiber Patent Licensing， Corp.

　　被告：Philip Faroudja

　　原告：BillingNetwork Patent， Inc.， Emdeon Business Services LLC， Electronic Network Systems， Inc.， Health Highway， Inc. and Waiting Room Solutions LLC

　　被告： American Business Systems LLC and Ecognize LLC

　　原告：Linde Process Plants， Inc.

　　被告：Process Dynamics， Inc. and PD Licensing， LLC

　　原告：GLORY LICENSING LLC

　　被告： TOYS “R” US， INC.

　　原告：AT&T Mobility LLC and AT&T Intellectual Property II， L.P.

　　被告：C-Tech Wholesale， Inc. and Hassan Chaalan

　　原告：AT&T Mobility LLC and AT&T Intellectual Property II LP

　　被告：Shafeen Feroze Dadwani and Paramount Imports Inc

　　原告：AT&T Mobility LLC and AT&T Intellectual Property II L.P.

　　被告： Ibrahim Umar and H&I Communications， LLC

　　原告：Mehmet Oz.， Zo Co. I， LLC， Ow Licensing Company， LLC and Harpo， Inc.

　　被告： FWM Laboratories， Inc.， CPX Interactive LLC， Netalab Corp， Gillmap Limited， Minired UAB， Nutra Lane LLC， Central Coast Nutraceuticals， Pure Nutrients， B67 Nutra Pure Systems， SFL Nutrition， LLC， Acai Berry Breeze， Life Fit Labs LLC， Rejuvenate Worldwide， Healthbuy.com， Physical Enhancement Labs， MyColonRelief， XM Labs LLC， Rauscher Bekke， LLC， Body Solution， 456 Vital Health Systems， LLC， JDW Media， LLC， Pure Vitamins， Xlent Health， Organica Research LLC， Incline Health Ltd.， Health Technology， Natural Source Store， LLC， 0841092 B.C. Ltd.， Bottom Two Investments， Healthrezv， LLC， Healthy Colon， Inc.， Redux-V Holdings， Inc.， Easy White， Inc.， Jet Processing， Monavie AS， LLC， Brazilian Basics， L‘’Avenir， Ultra Green Products， LLC， Rezberries， Crush LLC， 3V Marketing， LLC， James Russell， Mike Johnson， David Dube， Katherine Clements， Pawel Reszka， Mike Koens， Touvan Sughiarto， Ryan Bukevicz， Mark Swartz， Matthew Kelly， Sidney Fein and Does and ABC Companies 1-500

　　原告：Heiber Patent Licensing， Corp.

　　被告： Philip Faroudja

　　原告：ANGELA ADAMS LICENSING LLC et al

　　被告：STARBUCKS CORPORATION

　　原告：British Telecommunications Plc， CIF Licensing， LLC， GE Technology Development， Inc.， Fujitsu Limited， LG Electronics， Inc.， Mitsubishi Electric Corporation， Samsung Electronics Co.， Ltd.， Thomson Licensing， The Trustees of Columbia University in the City of New York， Koninklijke Philips Electronics， N.V.， U.S. Philips Corporation and Victor Company of Japan， Ltd.

　　被告：Haier America Trading， LLC， Haier Group， Co. and Haim LLC

　　原告：Lifeguard Licensing Corp.

　　被告： Polo Ralph Lauren Corporation and PRL USA Holdings， Inc.

　　原告：Color Image Apparel， Inc.

　　被告：Rocawear Licensing LLC and DOES